-*-

  端坐在辦公椅上,手中的羽毛筆靜靜刷過文件。就跟過去三千多個日子裡,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日子不就是這樣嗎?

  會被我們所記得的那些,一定都有特別的事件,其餘被遺忘的,就因為它太過平凡。

  ──平凡的沒有記憶點。

  只有偶然翻開月曆的時候,才會發出喟嘆。

  ──已經過去那麼多的日子了嗎?

  像是自嘲也像是驚醒,又有這麼多的時間從手中溜過啊。

  從文件堆裡抬起頭,有些意外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是她,「麗薇?」

  年輕精靈女性的眼神裡,透著一絲不解。

  「是您將那任務安排給漾大人的嗎?」雖然這樣像是興師問罪的發話有些不妥,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所不希望發生的那一些。

  自然知道對方口中的任務是指什麼的冰炎,將額頭靠在交握的雙手上,再抬頭凝視眼前的女性精靈後搖頭,「不是我,是公會。」

  黑袍一直都是人數不多的袍級,尤其是能夠處理黑暗的黑袍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符合這兩項要素的褚冥漾,理所當然的?

  「您明知道,漾大人…漾大人他曾經……」沒說出口的話,嘗試幾次仍舊說不出口。

  「他曾經很痛恨公會,也很痛恨自己。」冰炎幫對方接完話,像是認同的頷首。

  被捨棄的一直都是他。

  他曾經的一句話,仍舊迴盪在耳邊,「你也會捨棄我嗎?當我不再是我的時候?」

  一連的兩個問句,當時的自己沒有回答他。

  因為不論是肯定或是否定的答話,都只像是空話。

  在兩人靜默的時間,身著黑袍而不是冰牙服飾的那人,帶有一點雪花的出現在門口。

  「我回來了。」臉上的笑容就算有點疲憊,也還是屬於褚冥漾特有的笑容。

  「漾大人!」隨著奔跑的動作,而紛飛的銀髮。

  先有動作的是女性精靈,就算冰炎有多想第一時間跑向對方,腦中的警語仍舊響起。

  ──黑袍冰炎,只許完成任務,不許任何差錯。

  最後一個出現在冰炎視線裡的畫面,就只剩下厚重的大門被關上,連一點墨色的髮絲或是黑袍的裝飾金鏈都沒有。

-*-

  走往房間的一路上,碰到的人並不多,也許是因為都往餐廳移動了吧!

  牆上的浮雕掛鐘剛好顯示晚上的用餐時間。

  身邊的女性精靈則是一如過往的嘮叨。

  「漾大人,您沒有受傷吧?」

  「沒有,黑袍沒有這麼容易受傷。」拍了拍肩上因為雪花融化而留下的深色水漬。

  「那陰影……」

  「啊啊!那個啊,別在滿是白色種族的地盤輕易說出口比較好吧?」打斷女性精靈的話,也不覺得哪裡奇怪的褚冥漾,只是俏皮的笑了一下。

  雖然剛剛的任務之中,的確有不尋常的地方。

  「您需要先洗個澡嗎?我可以先幫您準備餐點。」

  「那就麻煩了。」不想要拒絕對方的好意,停在自己水色的門前也不忘了回過頭勾起一個屬於他的笑容。

  當然眼前的女性精靈不曾懷疑,他越是正常的表情,其實才暗藏了他不想要讓她擔心的理由。

  ──因為多一分擔心,會使已經在崩毀的城牆中,又多了一個不確定的因子。

  水嘩啦嘩啦的自頭頂上的蓮蓬頭噴灑出,把身上的血汙沖刷掉。伸手觸碰了烙印在肩頭的水藍與銀白的圖案。

  「孩子,你害怕嗎?」褚冥漾這一席話隱藏在水霧之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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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這裡是紫欣

好久不見的麗薇終於又出來了哈哈,差點要忘了自己有多弄出了這一個人

有點想要再來挑戰一下我最討厭寫的武打場面哈哈,不然感覺花語就會跟凍結還有黑/白一樣的調調了

雖然我當初是抱持著要寫戀愛取向成分多一點的文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乾笑

最近的高雄整整下了快一個禮拜的雨,我覺得我要發霉了

謝謝大家對於花語的支持,你的喜歡、推薦、留言都是我繼續寫的動力,如果可以請不要吝嗇給我一點回饋(跪

我們下一篇見

 

 

 

                                                                                        BY        紫欣        2018/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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