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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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凝滯了一秒，因為慌亂而來不及收起的心緒，彷彿被看穿一般，只好彆扭地撇過頭。

　　「學長是笨蛋！」褚冥漾甩開抓住自己肩膀的雙手，他真是失望透頂了，從口袋拿出原本想要好好給冰炎的禮物，氣得一丟就跑出病房。

　　被留在病房中感到錯愕的冰炎，從地上撿起的水色禮盒，重量不重力量感卻很清晰。

　　放在心中的心願，從來都沒有變過。

　　『我希望你永遠幸福。』

　　我以我不成熟的力量許下的那一句誓言，一如許下時的透亮清脆，就算我現在已經比當時還能夠接受自己的處境。

　　只有你依然把我當作小孩子看待，雖然覺得剛剛一氣之下逃跑，顯得孩子氣。

　　趴在床上晃著腳看時鐘的運轉，看著看著竟然想睡了，當雙眼闔上的那一瞬間，我彷彿又看到你再一次甦醒，站在窗邊不經意勾起笑意的神情。

　　這次夢裡，我只是一直追尋著你的腳步，循著光亮拾階而上，我以為最終的出口一定有你，站在光暈裡回首罵我一聲笨蛋，或是總是笨手笨腳的也好，空無一物的場景是我始料未及的。

　　冷汗順著輪廓滑落，用力呼吸了幾口才平復了失落的情緒。

　　桌邊手機這次倒是很配合沒出奇怪的音樂，呼吸燈閃爍著光芒，接起是你讓人心安的聲線，彷彿剛剛的夢境就真的只是一場沒有意義的夢境一樣，單純的就是我的庸人自擾。

　　「褚，我在白園等你。」你平靜的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心情找我出去，錯愕於我剛剛的舉動還是？

　　「好。」我聽到我如此平實地回答。

　　結束通話的規律訊號音，與慌亂的心跳聲，成了明顯的對比。

　　如今我們還有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

－＊－

　　屬於白園的清香，風隨意的散亂了你的髮絲。這畫面如今卻會刺痛我的心，明明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場景，只是多安放了一個你。

　　現在的你，還有現在的我，都還是那時候的我們嗎？

　　你轉頭看向我，旋身帶動馬尾畫出的弧度，從潔淨衣裳傳來的清香，嘴邊彎起絲毫不在意的笑容，對著我招了招手。

　　見我許久沒有動作，好看的嘴型吐出：「你是傻了嗎？」以往不那麼明顯的輕笑聲，如今卻聽得我眼眶泛紅。

　　「學長……」在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邁開步伐，甚至有些起跑的動作。

　　原來我比我自己想得還要緊張跟熱切啊！

　　就放任自己這麼一回，也許我就能夠看清我們的未來了。

　　經過一年，已經可以平視那雙豔紅。

　　「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了嗎？你還有想要抱怨什麼？」一如那日在冰牙的再見，你說著類似的話，我卻把很多情緒哽在喉嚨。

　　「明明就還有好多好多可以抱怨！」埋怨似的看向那張人神共憤的側臉。

　　驚訝於被冰炎施力而踉蹌地往他寬大的胸膛撞去，枕在他頭上的冰炎低低得說了一句：「這樣的回應你滿意嗎？」

　　「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懂。」褚冥漾悶悶地回話，鼻腔裡滿滿都是他這一年裡思念的冷香，一點點都值得細細雋永。

　　「我回來了。」僅僅一句稀鬆平常的話語，也能感覺得到懷中的人一僵。

　　「你真的太壞了！」漸漸濕潤的墨色瞳孔，一次一顆讓人跟著心酸的淚滴。像是要縮小自己的難堪而蹲下身，越低越好。

　　跟著一併蹲下的冰炎，伸出手指慎重地拂去溫熱的水滴，沒有催促只是任由對方哭著。

　　沒有拳腳相向早已說明他的心已經住著他，因為找到答案而嘴角微微揚起。

　　──不應該只再是朋友，不是嗎？

　　「為了你我翹了課，還收集了全色系袍級的擔保，那趟旅程真的太難忘了。」褚冥漾頂著一雙哭紅的眼，忿忿不平地說。

　　「真是委屈你了。」聽到對方的抱怨，冰炎笑彎了眼。

　　「你又要笑我傻了對不對。」低垂的視線，只看得到自己的布鞋。

　　「每一個努力，如果短時間就有了回報，那是幸運，更多時候都要經歷一番波折，才能看出成長。」冰炎從襯衫裡拿出掛在脖子上的墜飾，「你的努力永遠都不是白費。」

　　冰炎又深吸了一口氣，才說：「褚，一開始我就沒有抱持著想要用過去約束你的想法，凡斯也好我老爸也好，都應該與你無關不是嗎？你就是你，不要有所虧欠，我也應該只是我而已。」

　　──我們不過剛好各自背負了彼此的負累，都辛苦。

　　褚冥漾眨了眨又泛起些許水光的眼睛，惹來冰炎一句：「誒！別哭。」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畢竟這份心情已經被自己無視了一年。

　　我希望能夠慢慢地告訴你、慢慢地理清我的情緒。

　　慢慢地走向你……

－＊－

　　當鏡頭一轉，褪去如夢似幻的夢境，也許握在手裡的溫暖才是真實。

　　一呼一吸之間，都有了存在的意義。

　　「慢慢地愛你。」我聽到我堅定地說。

ＦＩＮ

free talk

大家好，這裡是紫欣

最終還是讓慢慢回到輕慢的基調，因為疼惜彼此所以不願躁進，只願慢慢陪伴在彼此身邊

再一次感謝shellyinnn的點文，因為當初就是花火才吸引你留給我第一篇留言，所以我私心的讓文章也變得細水長流那一般，而不是搞笑吐槽居多，希望你還喜歡

我們下一篇見

                                                                            BY   紫欣  2018/0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