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前一天,通電話是家常便飯,你不以為意,但內容看得出你的疑問和不安。
「亞為什麼都能準確的在下雨天撐傘啊?」你傻楞的問,也確實是個很奇怪的現象。
「因為我喜歡觀察天空。」很假,其實我不愛天空。
「是喔!第一次聽說呢!」聳了聳肩,當沒發生任何事,其實對方也看不到,所以只是慣性使然。
「明天你要小心知不知道。」試圖改變歷史犯不犯法呢?
「恩!」握著那張你在夏碎婚禮之後遺落的報導,我漸漸知道,我不屬於未來。
是的,很現實,我不屬於未來。
-*-
街上的情人,無不極盡展現閃光的功能,便利商店裡特價的巧克力,也幾乎被學生情人給洗劫一空,一個人無奈的買了一杯熱可可,反正也有巧克力嘛!代替一下咖啡,免得你又要說我不好好照顧身體。
回到辦公室,繼續忙碌,但我知道再過二十分鐘,你將離開我。
所以坐立不安了,不停瞄著時鐘。
「不管,我還是要去那個街口。」就算是親眼目睹你的死亡,至少那樣我會比較心安理得一點。
籠罩著黑夜,我加快了腳步,轉個彎,過馬路,一切如常。
雨在通過馬路那刻之後落下,一刻不差。
這一次你近在咫尺,這一次我設法保護。
時間倒數,三秒、兩秒、一秒……
「褚!」一個箭步,攬入懷。
閉上眼,如果這一次犧牲的是自己,那好像也無妨。
我說過會保護你的。
我沒有食言,在過去的現在。
煞車聲,很清晰,清晰到我能準確說出那延續了幾秒鐘的時間。
「亞,你……」被壓在下面的褚,看著險些被撞上的對方。
「幸好你還活著,你還活著……」歷史被修改,但幸福還存在。
可惜這次,是我。
用著最後一絲力氣,抱你入懷。
鮮血流出我的身體,取而代之的是空虛。
漸漸模糊的視線,我明白你的痛了,心肺拉扯的苦痛
誰能保證結局相同?
情人節,變成離人節,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不要哭,我永遠在你身旁。
我知道我再也抱不緊你,再也不能。
「亞?」驚慌的逃出。
面對著一具冰冷的屍體,無語。
-*-
我們的過去或者未來,沒必要繞著你死我亡。
突然,我也感到身體一輕。
時間,它不停。
最後的最後,畫面只停在一個合葬的墓園。
淡色的小白花,隨風搖曳。
然後,他們用盡了生命,只為了追尋,曾經一個衝動。
愛,如果重來。
它變得淒美,但不變的是,一顆曾經為彼此付出的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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