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傳說-花語番外(冰漾)-那三人,伊希凡、伊曦凡

 

這篇裡沒有冰漾,是凡斯、亞那和安地爾的故事!!為了故事線才寫的,並不涉及配對

有雷點,跑錯棚的趕快點叉叉離開,謝謝!

 

 

 

 

  

  曾經我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孤身一人,又或是有人相伴在側,因為在時間的沖刷之下,誰都不會留下。

  這是我在還沒遇上那兩人之前的想法,真是因為緣分才改變了我原本的想法?還是我原本就是這樣想的呢?只是因為現實的因素所以逼自己忘卻了初衷。

  因為一族裡需要我,我是族長,必須放下那些非必要的情緒。

  但有沒有人考慮過我的感受呢?

  其實我平凡得不得了,也想去看看世界的美好,即便路上沿途都是泥濘和荊棘,然而親自體會一切才有意義不是嗎?而不是已然安排好的康莊大道。

  一人為點。

  這天,陽光暖得剛剛好,心情也剛剛好,不喜也不悲,手中的書頁散著淡淡香氣,偶爾看累了就眺望遠方的冰牙城。直到下一刻,詩人所寫如夢似幻的場景竟破滅了,還是因為詩人寫得精靈總是那麼潔身自愛,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姿態,才顯得眼前這一個有點……笨拙。

  「啊!……」蒼白的臉色因為倒吊在樹上而漸漸泛紅,「打擾到您了嗎?」收攏了雪白的袖子,那之下伸出了一樣蒼白的手,在凡斯面前揮了揮,作勢要和他握手。

  見凡斯沒有動作,亞那低聲咕噥:「難道是因為我沒自我介紹嗎?」想了想又說:「我是亞那瑟恩‧伊沐洛,請問您是壞人嗎?」

  凡斯抽了抽嘴角,闔上了手中那本名為精靈的美好,抬起視線說:「你覺得呢?」

  「長相壞。」亞那說完這句,光潔的額頭就被妖師伸手彈了一下,呼痛的同時,又說:「您這不是壞是什麼?」

  「下來。」凡斯拍了拍沾上樹葉的墨藍色長袍,站起身,彷彿對方不按照他說的他就要離開此地一般。

  「您要離開這裡了嗎?不去城裡走走嗎?大氣精靈說您的眉頭再皺下去就可以夾死蟲子了。」

  這個精靈的邀請,怎麼沒有讓人不容拒絕的感覺?甚至有想要把他嘴巴給縫起來的衝動。

  「凡斯。」黑髮青年回過身,看向終於從樹上回到地面的精靈,長得不難看,這是他對他的第一個印象。

  「啊?」樹葉卡在了銀髮之間,如此看來有些滑稽,亞那沒有搞懂對方剛剛說出的兩個字代表什麼意思。

  「你都不問問壞人的名字嗎?」附在話語之後的輕笑聲,讓亞那永遠都無法忘記,即便被詛咒的那一刻,他依然相信他們還是朋友,從這一刻起就是了。

  「凡斯,我帶你去逛逛冰牙城吧!」冰涼的手拉上了墨藍袍下的手,亞那沒有注意到的是他身後的人漾起了一個笑容。

  這就是書裡說的朋友吧!

  那是他與亞那的第一次見面,之後他甚至在這棵樹下破開了一個空間,只為了他的第一個朋友。

  兩人為線。

-*-

  「凡斯。」

  聽到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卻不見人影,凡斯詫異地從書桌後抬起頭,木門一動也不動。

  亞那又說:「凡斯,幫幫我。」

  打開木門後的景象,凡斯已經很克制自己的表情了,但是眉宇間的情緒仍然傳遞了過去,「你這樣拉他不痛嗎?」被亞那拖著的那人,顯然已經痛得暈過去了。

  「啊?」亞那不明白地回過頭,看著被自己像拖沙袋一樣攜帶的人,藍色的長髮把大半的臉給遮住了,身上的袍子沒有一處完整,就像是破布一樣掛在那人身上。

  「交給我吧!」凡斯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說。

  在接觸到的那一瞬間,凡斯知道在如同扮家家酒一般的友情遊戲裡,現實還是會把這如夢似幻的場景給打散。

  ──他跟我一樣身處黑暗,因為他毫不猶豫就接受了我的力量,我們都是與亞那不一樣的存在。

  將那人安頓在屋裡唯一的一張床上,凡斯坐在床沿,眼神沒有聚焦地看著自己的鞋,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緒當中。

  「凡斯,你說他會醒嗎?」亞那搬過椅子,像是乖寶寶一樣地直挺挺坐著,雙腳不時晃啊晃。

  「本來很快就可以醒的,被你拖出一堆傷。」凡斯說這話時,精靈的耳朵微微垂下,就像一隻大型犬,「逗你的,這人只是有些營養不良罷了。」邊說邊笑著拍了拍柔軟的銀髮。

  「那我去煮東西給他吃吧!」像是獲得珍寶一般,閃爍著光芒的銀瞳。

  在看到精靈離去的背影,凡斯輕嘆了一口氣,最終他還是說謊了吧!眼前的人是善還是惡,他有必要親自確認。

  上半身前傾,墨色的瞳直直望進藍色帶有點燦金的眼中,凡斯不帶情感的說:「他走了,你就別裝了,說出你的目的,或許我還能不下手殺了你。」

  「你是妖師吧!」床上的人眨了眨些許疲憊的雙眼,將視線停駐在眼前的黑髮男子。

  「是又如何?」凡斯收回視線,伸手從茶几上拿了茶杯,輕啜了一口。

  「不愧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藥師,你怎麼做到的?」安地爾勾起一抹難測的笑容,聽到屋外亞那喊了一聲凡斯又說: 「看來我們三人會相處得蠻愉快的嘛!」

  「無可奉告。」聽到屋外的聲響,凡斯語帶保留地說:「你自求多福。」

  他和安地爾的開頭並不是什麼太愉快的過程,但看到安地爾面有難色地吃下亞那做的一大碗黏糊糊的東西,給了安地爾一個我早說過的眼神。

  「我可是問了皇宮裡的大廚喔!所有營養的東西都幫你放上了。」亞那像是炫耀一般,每說一樣食材就扳下一根手指頭,全然沒有注意到身旁兩人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又說:「你一定能早日康復的。」

  你確定不是毒死我嗎?這是安地爾看見眼前堆得跟小山一樣,甚至可以看到有蟲體正在蠕動,出現在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

  「凡斯,你說是不是因為好吃,他才吃到睡著的啊?」亞那戳了戳拿著湯匙歪倒在木桌上的人。

  「亞那瑟恩‧伊沐洛!你放吊魂草是為什麼?」真不知道主神啊,這個精靈是不是忘記放腦袋了,把一個活人的魂吊起來幹嘛?乾脆把這隻精靈在掛回樹上醒醒腦好了。

  三人為圈。

-*-

  大樹下,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光影隨之晃動。他們偶爾會旅行到一個全然未知的新天地,像是這個距離冰牙族已經好遠,名叫泰菲爾的小村莊。

  「凡斯……」亞那伸出手隔擋住太過刺眼的陽光,「倘若只剩下我……那是怎樣的世界呢?」

  精靈的生命,遠遠比人類的壽命長久,因此我們理所當然地覺得最後會被留下的人一定是精靈。

  「不會有那天的。」凡斯翻動手中的書頁,視線微微停駐在對方伸出的手,嘴角勾起不仔細看會遺漏的笑意。

  「怎麼不會有?」安地爾席地而坐,加入他們的談話。

  「因為我會祝福你們。」凡斯笑了。

  「永遠的朋友是不可能的吧?那我們就當這一輩子的朋友!」亞那提議,甚至在說完還大力地頷首,像是要證明自己說得沒有錯。

  「你的大腦終於正常一回了嗎?」安地爾忍不住笑出聲。

  「什麼啊!你們怎麼可以欺負我!」亞那轉頭看到凡斯笑得抽動的雙肩,伸出手打了幾下凡斯,再起身追趕安地爾。

  談笑之間,偶爾打打鬧鬧,他們三人,曾經是如此和諧的存在。

  或許他們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必須刀槍相對。又或者只是即便那一天會到來,也無所謂。

  並不是誰被留下來的問題。

  因為我們誰都不會留下。

  妖師臉上輕淺的笑意,在後世之中顯得多麼諷刺。

  精靈的死是因為妖師的詛咒。妖師的死是因為鬼族少年的愚弄。鬼族少年的死則為精靈與妖師的希望。

  一人為點、兩人為線、三人為圈。

  ──這是屬於他們的羈絆與命運。

-*-

  千年悲劇,人們口中的悲劇,不過就是我們的友情小船翻船罷了。

  自私的我們,明明只要再看一眼,就能分辨出真偽的不是嗎?卻要這個天下為了我們的自私付出代價。

  凡斯把手中的盒子向前推了推,好讓對桌的兩人能夠看清盒中之物。

  「說好要為了紀念我們之間的友誼!」

  「嗯。」凡斯勾起有些無奈的笑容,「就叫伊曦凡吧!」各取我們名字裡的一個字。

  「凡斯你沒有搞錯嗎?為什麼不是希?」亞那將寫著名字的紙拿起來又看了看。

  凡斯笑而不語,他也沒有錯過安地爾眼中的無所謂。

  沒有搞錯,因為你最終不會再是安地爾‧阿希斯,凡斯心想,就算亞那分不出來,我也會在你對他動手前阻止你。

  ──我們三人終究會分道揚鑣。

  為什麼這時候會想起那日的情景呢?凡斯將擋住視線的碎髮向後攏,被鮮血沾染得黏膩的袍子,有多少族人的怨懟呢?對於他這個做為族長的人,對於他的見死不救,對於他的無能為力。

  「你為何殺了他們?」凡斯搖晃著亞那的肩膀,墨色瞳孔裡原本的溫暖漸漸被冷漠所覆蓋,他看著精靈的一臉震驚不安,卻還覺得眼前這人憑什麼在殺了他的族人後泰然自若地面對他。

  「不是的,凡斯…我……」亞那看了一眼手中還滴著鮮血的長刀,又看了看沾染血色的白袍,他的確沒有什麼好反駁的,是嗎?還是他只是想要凡斯像是往常生氣一般,罰他去吊在樹上,但那是人命啊!如果是自己的族人被殺害,他會不生氣嗎?「凡斯,我能理解你,但是……」

  凡斯打斷亞那的解釋,「你什麼都不懂,在你選擇殺了他們而不是救他們之前就已經不相同了,生命沒了就是沒了,身為黑的我們已經不害怕更加黑暗了。」

  悲痛之下凡斯說:「我詛咒你,亞那瑟恩‧伊沐洛,我詛咒你的世世代代。」

  此時安地爾拍著手走到了他昔日友情遊戲裡的另外兩人面前,隨手破開了三人眼前的屏障。

  畫面裡是因為安地爾讓他的族人染上過量的黑暗氣息,而大批的精靈武軍,動用淨化之力仍舊無法破解,最後他的族人苦苦哀求精靈給他們一個痛快吧!並為他們的膽怯和軟弱要精靈傳達給身為族長的自己。

  「凡斯,你後悔嗎?」安地爾把玩著手中的銀針,他們身處的背景是一片血腥的妖師本家,旁邊倒著氣若游絲的精靈,純白染上了黑,那樣的白還能是白嗎?

  「你……混帳!」緊握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

  「我只是要你體驗看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悲哀。」安地爾背過身,他沒有再去看已經被利用殆盡的兩人,只是淡淡地又說:「現在該是你的選擇了,加入我的麾下,還是帶著愧疚感死去。」

  「你我永遠勢不兩立,當你拿我的族人做為籌碼,就已經不可能了,我應該早說過對你我無話可以說。」抱起失去意識的亞那,傳送陣的光原來曾經如此鼓舞人心嗎?

-*-

  袍子下的身軀,幾乎大半都被繃帶給纏繞,雖然拭去了血汙,那張白淨的臉龐依然,但是只有凡斯最清楚,眼前的人再不可能如同過往回到族裡。

  被染黑的精靈,只會漸漸氣力凋亡。

  「凡斯……」亞那輕輕呼喚著在床邊照顧他如今打起盹的人。

  「對不起。」凡斯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如今除了殺了自己別無他法。

  亞那彷彿是知道凡斯怎麼想,「如果這樣能減輕我的罪惡感,讓你討厭我也沒關係,凡斯,吾友,我在主神前發了誓,永遠不對自己的好友動手。」精靈的光芒一明一滅,彷彿下一刻就要完全發不出光了。

  「亞那,對不起。」想不出其他的話,他還是只能這樣說。

  精靈伸出手,接落晶瑩的淚滴。那是亞那第一次看見如此堅強的人哭,上氣不接下氣的,眼淚的速度很快,彷彿是連那些沒有未來的族人也一併為他們哭泣了。

  「或許我知道為什麼你不是用希而是曦了。」亞那微笑著又說:「當無法祈求的希望,那只能祈禱每天的晨曦為全新的一天,帶來好運。因此你希望有一天我們三人能夠再一次團聚對吧?」

  「嗯……你們都是我難得到的朋友。」凡斯抬手擦去淚痕,那是一個想起美好過去的笑意。

  「那就去做吧!為了那一天,我活不下去也沒關係,畢竟我們曾經美好過。」

  凡斯近乎任性地希望時間可以再慢一點,他還有好多話要跟這位朋友說,但是詛咒蔓延得很快,即便他能夠想到的方法都試過了。

  送走亞那之後,他從矮櫃中取出木盒,先用白水晶在地板上畫上了陣法,再驅動力量,眼前站了一位白髮青年。

  「伊曦凡,就算你身處黑暗,仍舊有一個光亮的名字。」眼前的樹林,高聳且蓊鬱,透著光暈有些夢幻的場景,從樹林間飛過的黑色大鳥。

  ──曦光與黑暗。

  「凡斯?」白髮青年有些不解,突如其來的對話代表著什麼意思,他們倆就這樣站在小屋外。

  「我會讓你忘了這一切,直到必要的時候再一次記起你存在的目的。」凡斯像是沒有聽到對方的疑惑,自顧自的開口。

  「為什麼呢?」緩步走到自己主人的面前,皺起眉頭似是不理解。

  「因為你就是最後的希望。」凡斯勾起笑意的嘴角,帶著苦澀。

  最後如同他和亞那所想,將自己一部分靈魂和力量封印進了精石當中。

  凡斯闔上了裝著黑色精石的雕花木盒。

  最終我仍然是孤身一人吧!

 

 

 

FIN

 

 

free talk

大家好,這裡是紫欣

這篇番外,寫到我都覺得可以繼續另一個故事了(汗

這篇算是交代一下伊曦凡以及這三人間的故事,可能跟多數千年組別裡有點雷同,但是有為了花語這個故事線去添加成它該有的形式

番外剩下三篇啦!下一篇會寫冰炎的小孩~就是漾漾日記要保密的那段XD,最後一篇應觀眾要求,會寫到漾漾甦醒那時候,中間還有一篇容我思考一下要寫什麼,或是大家有想要看什麼也請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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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一篇見

 

 

                      BY  紫欣 2019/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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