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藍眸中閃過前所未有的疑惑。
「不明白也無所謂,時間會證明給您看的。好了,快吃吧!」大掌輕撫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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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大火過後,謝爾的生還似乎是在兩年之後才被知道。
「你說什麼!凡多姆海伍伯爵的兒子還活著?」女王有些不顧形象的說。
「是的。」侍從回答的戰戰兢兢。
「你確定嗎?」前凡多姆海伍伯爵和夫人都雙雙命喪火窟,為何孩子有辦法幸存下來?
「是的。」
「我要親自去確認一次,備馬車。」匆匆的走下寶座。
「等等,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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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道路上奔騰,街道上的民眾紛紛向著馬車敬禮,因為是女王。
「少爺,起床了。」看著深陷在柔軟大床上的他,不經莞爾。
「再給我五分鐘。」傳來悶悶的聲音。
「不行,今天有位重要的訪客呢!」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他知道未來也知道過去。
「可是我好睏。」翻了個身繼續沉睡,似乎不怎麼打算要起來。
「少爺,再說話你的五分鐘就過了喔!」站在他床前,伸手撫著他墨色的髮。
「好嘛!好嘛!我醒了。」坐起身。
「女王陛下就要來了,趕快做準備吧!」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快些把我叫醒?」有些不滿的說。
「因為少爺貪睡啊!好了,快下樓吧!」
如果一切都像現在一樣美好就是最完美的結局吧!但未來很難說,雖然我可以看見未來,命運還是可以改變的,少爺你是怎麼想得呢?
「賽巴斯欽,不要一大早就這表情,還有不要對我有所隱瞞,這是我對你最大的願望。」
──叮咚
「我來吧!」執事先行一步前去,為的是什麼?逃避一切感情嗎?
「您好,陛下。」單腳屈膝,顯示尊重。
「起來吧!」東張西望。
「您在找少爺吧!」
「是。」
穿著華服的謝爾從從執事身後走出,臉上又回到冷漠,就和當初見到賽巴斯欽的表情一模一樣。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武裝吧!
親吻了女王的手,是忠誠。
「謝爾,真的是你。」將他擁入懷中。
是什麼感覺?渴望母親的孩子嗎?原來我還不夠堅強。
「我想你的執事應該把凡多姆海伍伯爵應盡的責任都告訴你了吧!」
「嗯!略知一二了。」面對面坐著,桌上冒著幾縷輕煙的錫蘭紅茶。
「這是這次的任務。」一封淡藍色的信件躺在桌上。
內心有些悸動,但臉上還是一陳不變的冷淡。
「我知道了。」收進口袋中。
「我等待你的好消息,弟弟。」微笑道。
真像個慈祥的奶奶啊!難道女王也是這麼稱呼爸爸的嗎?
「嗯……」目送著女王的離去。
「您要怎麼做呢?少爺。」
「也只能跟漫無目標的前進了。」雖然輸的機率很大。
是誰殺了自己的父母呢?是誰這麼狠心?難道是惡魔?但那眼前這傢伙卻不是這樣,處處是溫柔,不像童話故事中出現的惡魔那般只擁有著邪惡。
「餓了吧!」
「嗯!」為了女王的拜訪,他早餐都還未吃呢!
「今天你也一起吃。」眼睛不敢看他。
「好啊!少爺。」微笑的輕拍他的頭。怕寂寞就說一聲嘛!
坐於屋簷的墮落天使,看著這幅美麗的畫面,臉上不覺的露出令人作嘔的笑容。
純白的衣裳,卻帶有一顆不潔的心,任由鮮血不斷濺染翅膀,是的,她是名為墮落天使的天使。
-*-
目的是為了復仇還是達成任務?還是兩者皆有?
「賽巴斯欽,我命令你去調查殺了爸媽的人,亦或者說他不是人。」哪種稱呼才正確呢?
「遵命。」旋身消失。
哪裡來的失落感?不過是宅邸裡少了個人罷了。蹲在牆角,雙手環著膝。冷風不斷從窗口湧現,冷冽、悲傷、孤獨和絕望好似都隨著風送了進來。如果只是思念父母的關愛,也不過是空想。他們早已死亡了,在地底下漸漸化為灰塵,在夢裡或許還能碰個幾回,但一切都填補不了空洞的心。
「少爺?」看著他,這時的他才有孩子的氣息。
「你回來了?」抬眼對上那血紅的眼,彷彿一切都逃不過他那雙漂亮的眼。
「嗯!這樣會感冒的,快起來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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