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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什麼時候發現的?」跪坐著的千冬歲,看著把人已經帶來的夏碎,很自然的開口詢問。

  「幾週前吧!」把懷裡的人放在石台上,接著拿出手機快速發出訊息,收件人是阿斯利安。

  最終所有棋子都湊齊了,才有大喊將軍的資格。

  那天下午,夏碎雖然疑惑對方突然的來訪,卻也明白了這次只有事成沒有其他的選項。

  「不送去醫療班嗎?」看著對方明顯是失去意識的昏睡,所以千冬歲這樣發問了。

  「就是不應該送去那裡,才要弄暈他帶來這裡的。」那條染血的手帕,不單單只是為了擦拭受傷的血污,更重要的是帶來這裡。

  水系力量構成的地洞,能夠讓他們事半功倍,也讓風險變得小一些。

  「這算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因為董事們無法介入所以依靠我們行事。」解開褚冥漾的襯衫,詭譎的暗紅色傷疤就橫在心上,層層疊疊的新舊傷痕,不像是一個不擅長近戰的人該有的身體,接著是壓在其上的黑色晶石墜鍊。

  「這怎麼會在他身上?」理應與墜鍊的主人一同沉睡於千年前的又是怎麼出現在自己朋友身上?

  因為黑暗氣息太過強大,而必須更多的保護不讓它被搶奪,以及被利用,那是詛咒反轉之石,也是為千年前妖師首領──凡斯,回收陰影與黑暗力量所用,最終藏於黑山君的池中。

  「應該是褚自己也知道,所以才這麼為難吧!」想起大戰結束那天,那個表情不應該是勝利時候該有的。

  因為理當守護著對方,卻發現自己的存在才是天大的謊言。

  隨著褚冥漾體內黑暗力量的覺醒,彼此越是靠近,詛咒只會越發的張狂。

  黑暗會牽引黑暗,然後一發不可收拾,然而卻只有更加貼近黑暗才能保護處於白一方的你,所以我願意為了你而投身黑暗,亞。

  「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褚冥漾睜開了眼睛,看著不是自己房間的空間說:「我…咳…你……」很想要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卻被惱人的咳嗽聲給掩蓋過,看著自己大開的襯衣,褚冥漾眼中有些埋怨。

  「這樣很久了嗎?」夏碎皺起眉頭,壓著對方的肩頭,把對方想要起身的動作給壓了回去。

  「這是我該承受的,是妖師一族先天能力者……」話還沒說完,又一個傳送陣亮了,走出來的是阿利。

  「學弟,你又不吃藥了?」阿利的語氣裡聽不出是什麼情緒,但也足以讓褚冥漾內心警鈴大作,知道這件事的目前也就只有他一人,或者該說現在在場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你們是說好的嗎?」褚冥漾坐起身,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三雙眼睛,剛剛的夢境還很清晰的回放在腦海中,嘆了一口氣說:「我會從實招來的。」

  夢境裡,立於水面之上的褚冥漾,看著凡斯沉著的臉,一時之間什麼想法都空白了。

  『妖師的後人,你準備好了吧?』

  「嗯……」

  『所以相信你的心吧!你怎麼說?』一如那日,飄散在風中的溫柔低語。

  「請讓我救他,無論如何。」就像是不這麼做,自己會無法原諒這樣的自己一樣,因為是對於歷史來說重要的人呢!

  『即便一切就要揭穿?』

  「是的,即便我將陷入泥濘深處,也請讓我這麼做。」

  『不愧是我的後人。』凡斯的嘴角輕淺的一勾,像是也同意他這麼做。

  「這也是你希望的不是嗎?」

  『大概是吧!痛嗎?』凡斯伸出的手輕撫上對方的左胸口,只接受到褚冥漾搖了搖頭的示意。

  『那麼你該回到你的時間、你的空間,去執行你所認定的道路了,願所有等待都值得。』

  凡斯的笑意,漸漸被黑暗給吞沒,只剩下還站在原地的褚冥漾,有些顫抖的撫上胸口,這就是和扇董事起舞的結果吧!她拿回與冰牙以及焰之谷約定的主導權,我拿回屬於我感情的另一半,也把從前的拉拉扯扯畫下句點。

  看來誰說謊都一樣,其實只是達到彼此要的結果而已。

  黑色晶石傳來的是被一分為二的詛咒之力,他自身存在一點,冰炎身上有著絕大部分,只有一點一點的回收才能阻止憾事的發生。被詛咒反噬的身軀,除了留下醜陋的疤痕之外,其實並不會有太多的副作用,除了力量失衡的咳血之外。

  「學弟,把藥吃了。」雖然阿斯利安是微笑著將反噬減緩的湯藥端在褚冥漾面前,卻笑得讓後者冒了一身冷汗。

      當我們站在線的兩端,這端是我,那端是你,如履薄冰一般的,一步一步向前,在我喊將軍之前別回頭。

  棋局來到尾聲,而你已是囊中之物,接著只是戴上皇冠,自立為王。

  「他來了。」褚冥漾深吸一口氣,一把拉過阿斯利安,湯藥則是一點也沒灑的落入了在一旁的夏碎手中,「『對不起,困。』」只有口型卻沒有聲音,那道歉像是對著阿斯利安也像是對著來者,飽含妖師之力的話語,隨著心所想而將身心靈困在原地,其實我更想要說的是你這渾蛋給我停下來。

  背對著冰炎,也能夠想像對方現在臉上有多錯愕的表情。因為從冰炎的視線看來就像是兩人正吻著彼此,如同情人那般。

  先打破沉默的是為了這一刻演了一大齣戲的褚冥漾,「將軍,亞,遊戲結束囉!」先下手為強,不然只有被殲滅的份。看著被自己的言靈困住的黑袍,不知為何莫名想要笑。

  「褚冥漾!」難得會看到冷靜出奇的冰炎,連名帶姓喊了自己的名字,褚冥漾的心一下子用力跳了一大下。

  「臭小子,居然沒看出鬼族盛宴是假象,看來是欠訓練了是吧!」從一旁出現的藍色摺扇敲在無法移動半分的冰炎頭上。

  「你設計我?」冰炎不可置信的看著扇董事。

  「是我設計你的,很意外嗎?」就著阿斯利安的力,褚冥漾站起身與正在氣頭上的冰炎對視,輕輕的又說了一句:「絕對的言,有著絕對的存在,絕對的空間以及時間。」

  「你!」明顯被人陰的冰炎,臉色一陣鐵青。

  「黑暗應歸黑暗之有,回應黑的主人。」褚冥漾伸出左手,水藍色的細絲與黑色的揉成了一幅看似壯麗的潑墨山水畫。這樣我們誰都不欠誰。

  「褚冥漾!解開言靈!」褚冥漾只是輕輕一撇,看來自己的所作所為讓眼前的人徹底的失去理智,「我叫你停下,你有聽到嗎?」

  「咳咳……」垂在胸前的墜子,閃著詭譎的紅黑色,收回了手後說:「如今…你還誤會了什麼?」褚冥漾勾起一個無奈的笑意:「眼見為憑?還是只看著你想要看的呢?」在左手小指上的線條,無疑像是嘲笑,痴笑有情人的傻。

  胸口痛得無法呼吸,模糊的視角中,最後是哪個顏色撞進眼眶中呢?

 

 

TBC

 

 

free talk

大家好,這裡是紫欣

這篇寫得我太嗨了,所以一個爆字數,卻沒有完結(面壁

其實當初是先有這邊的構想,才有開頭的啟動哈哈

覺得讓冰炎吃鱉的漾漾很帥(被毆

預計在一篇或兩篇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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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紫欣     2018/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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