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視角

特殊傳說－黑／白（冰漾）02

　　「漾漾啊！果然選我們這一邊嗎？」安地爾看著對方失焦的眼神失笑。
　　
　　「別說得我跟你一樣似的！」拍開了對方伸過來想要觸碰他的手。
　　
　　「但你毫不猶豫選了這裡喔！」
　　
　　是啊！毫不猶豫。他所言不假。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嗎？凡斯。
　　
　　你跟亞那的感情一直都是假的嗎？回答我啊！
　　
　　「請別這樣！」最後通牒。
　　
　　「歡迎來到黑暗，不，我們應該說，墨藍的夜。」像是要開甚麼宴會的口氣。
　　
　　掙扎。想要拔腿狂奔，但沒有方向。
　　
　　我的決定是？

－＊－
　　
　　如同那個下午，只是對峙起沒理由沒辦法改變的問題。
　　
　　背對背的兩人。
　　
　　「學長？」不解看著後者。
　　
　　「有時候成熟不一定是好事。」只是淡然的說著。
　　
　　風之白園的空氣，多了一點沉重。花香雜然其中。
　　
　　「嗯？」看著對方好看的銀髮，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對於被拜託的事情不能推拖，因為只能堅強，所以不能有難過或是怨懟。」
　　
　　「學長……」無言以對。
　　
　　「我很清楚我身在哪一邊，因為這是一出生就命定的。」開啟了已算是不再被提起的話題。
　　
　　是啊！一出生就決定了。
　　
　　「說這些做甚麼？」很勇敢的頂撞。
　　
　　「你是哪一邊的？」更加把刀切入深處，見血。
　　
　　「面對那一條界線，能說沒看到嗎？就算我是那一邊的人，你也沒有資格說甚麼。別以為站在光明之處，就占了絕對優勢！」語氣中，多了那麼一點煙硝味，只是單純的不想要去碰觸這個無解的話題。
　　
　　是的，一直都是無解的。
　　
　　不論我身處光明抑或黑暗！
　　
　　請相信我，亞！
　　
　　「我是否會背叛？不是你能決定，因為我並不是生於讓你決定的！」不顧一切的放話。
　　
　　遠走的身影，飛揚的袍，滑破身邊每一分子的空氣。不留戀一般，又像不需要別人憐憫的挺直走下去。
　　
　　獨留的那一人，只是無語望天，隨後驀然的一句：「也許這是命運，我們註定分道揚鑣……」
　　
　　風之白園，依然的流動屬於他的氣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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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決定是？
　　
　　那就再一次無情揮下武器，當成是最後一次的信任。
　　
　　下一次，我會以敵人的身分！我悄聲。
　　
　　「要不要加入啊？可愛的妖師。」調整坐姿的安地爾，不改愛喝咖啡的習慣，即便這裡是戰場。
　　
　　「我不是凡斯，所以我未必選擇同樣的決定。」調頭，找回奔跑的力氣，不管身後有多少的鬼族，回身衝刺！
　　
　　這是我最後相信你！亞。
　　
　　微笑，而後淡然的把手槍上膛，轉身一個美麗拋物線，子彈彈發，越過正中，鮮血爆出下一場戲的喝采。
　　
　　然而，震驚。
　　
　　「亞？」好看的銀槍，此刻準備劃開自己的胸膛。
　　
　　「我以為我們早就分道揚鑣！？我沒說錯吧！」
　　
　　「那剛剛救我是？」
　　
　　「不小心罷了！」
　　
　　「別說因為我不跟你站在同一條線上，就這樣任性。」也許時間的磨合，我了解這個世界的運轉，所以我可以表達。
　　
　　「的確是呢！親愛的妖師。」輕蔑的眼神。
　　
　　「如果你希望帶著詛咒一生一世，你可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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