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視角

BGM:Reve-I wish I could stop the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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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冥漾從那天之後除了辦公和休息，他不曾出現在有冰炎的場合，不單單是他不想做別人愛情裡的旁觀者，而是他已經錯失挽回的機會。

　　追著白蝶他來到這個開滿冰晶花的花園，這裡一直都是他最喜歡的地方，直到那一天……

　　那天的畫面對他來說，衝擊太大。

　　花園裡的冰晶花，開得依舊豔麗，之所以用豔麗去形容，只是單純的覺得它應該是用這樣的形容詞，因為冰晶花是絕美而從容的。

　　只要盛開，能夠開上近百年的時間。這是我剛來就已經盛開的那一片花海。像是要證明即便他們的關係轉變，也會有東西不變。

　　將視線轉上，亭子裡的雕飾，是陳舊的樣式，和過去凡斯所瞧見的一樣。伸出手指任由白蝶停在上面。

　　「漾大人。」女性精靈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喚了眼前的人，她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說什麼。

　　「你也覺得我很可憐嗎？」右手舉起托盤中的水晶杯，酒紅透亮液體被晃出小小的漩渦，卻沒有滴出杯外。

　　「不是的，我反而很感謝您陪在殿下身邊。」女性精靈走往她所侍奉的人身邊，緩緩地坐下。

　　「都該結束了。」那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結尾。

　　「漾大人？」女性精靈有些不認同地出聲。

　　「麗薇，你明知道預言之鏡是不會出錯的，那又為什麼我能夠活到現在呢？你都不好奇嗎？」勾在嘴邊的笑容很勉強。

　　「不，我只是認為能夠看到您怎樣都無所謂。」不想去探究對錯，只是看著眼前的人而已，「只要是我侍奉的您就足夠了。」

　　「但並不是每一個人對我都如此好，在最後我依然是一個好人嗎？還是成為一個更壞的人呢？」褚冥漾將東西交給對方，交代幾句之後，又說：「趁現在走，我的後背只能由你守著了。」他衝著對方勾了勾嘴角，這一個舉動讓麗薇愣了一下，彷彿又回到祝禱儀式那天。

　　等麗薇的足音消失之後，另一道他熟悉的足音又響起。

　　「你就站在那裡就好。」褚冥漾沒有回過頭看來者，但風裡屬於那人的冷香卻早已出賣了人。

　　「褚，我們談談。」冰炎開口，不帶任何情緒，應該說他刻意讓自己不帶任何情緒，怕是一個起伏，他都無法控制。

　　「你是來談談，還是來吵架的？這兩種還是有區別的。」褚冥漾也耐著性子，他想要看來者究竟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們不是你想得那樣。」

　　「你只是想要跟我解釋你和你的未婚妻在亭子裡親親我我嗎？」未婚妻三個字他說得比較重。

　　「她才不是，你不要聽那幫老頭們亂說。」冰炎覺得額角的青筋正不斷地跳躍，「誰跟你親親我我？」

　　「我不是要聽你解釋才在這裡坐著等。」褚冥漾回過身看向眼前的人，「你也不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才來的吧！」

　　仰頭就要把杯中所有的苦澀給飲盡，水晶杯口卻被人給按住。

　　「褚冥漾，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會用到三個字稱呼，應該是氣得不輕了吧！

　　酒會加速毒素擴散，褚冥漾是知道的，所以這次他也如同上次拿著的是葡萄汁，只是人們看見酒杯會理所當然的覺得當中的液體也是酒罷了。

　　他更沒有忘記，昏睡的時刻是因為什麼，如今毒素也只降到他可以負擔的地步，並沒有根除，他的身體也只允許他勉強可以完成任務，他自己是知道的。

　　然而被阻止的人，也沒有面露慍色，反而帶著一派輕鬆的表情回應：「就算我想要活著，又有多少人拿著刀逼我呢？明明我是如此地害怕死亡。」

　　褚冥漾站起身，又往冰炎的位置靠近了一步。

　　「如今，連你也想要置我於死地嗎？」沒有畏懼地望進那一雙再沒有隱藏的紅眸中，「你以為我不知道水晶杯被你下毒了嗎？」手一鬆，盛裝著酒紅液體的水晶杯摔成碎片。

　　這一席話讓冰炎愣在原地。

　　「明明有千百種方法可以解決掉我，你偏偏用了最笨拙的一種，亞，這不像你。」褚冥漾一點也不在意衣袍被染上艷紅，「公會逼急你了吧！」伸出袖袍下的手，沒有猶豫地去抽冰炎配在腰間上的短刃，「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如何？」

　　「你為什麼會知道？」冰炎施力把刀給甩了出去。

　　確認妖師之力對後世沒有影響，這句話的背後意思是無論有沒有，就地滅了也無妨，甚至更好。

　　褚冥漾甩了甩被刀劃傷的手，並沒有打算回答，只低聲唸了治癒的術法。

　　冰炎再思考半晌，他突然明白，眼前的人不僅受無殿的保護條約，更是無殿的人，因此公會最高級別的任務他都能夠過目，甚至之前的對話之中都給他訊息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任務，「你是無……」

　　──你是無殿的人。

　　「你心軟了，比我當黑袍還久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心軟會使得自己錯失活下去的機會，既然想要毒殺我，又何必趕在最後一刻來阻止我呢？」

　　冰炎緊抓著褚冥漾的肩大吼：「你要我怎麼狠下心！那是你啊！……是你啊！」顫抖地靠在對方肩上。

　　褚冥漾嘆了一口氣，輕聲在那人耳邊說：「你做不到的，就由我來幫你吧！颯彌亞，不要勉強自己。」像是每一次安慰這個明明比自己多活好幾年的人，有的時候他都會笑這老大不小的人，怎麼還這麼不成熟，平時的威風都像是假的。

　　語畢，他掙脫開對方的禁錮，絲毫不在意剛剛的衝突，便走向短刃掉落的地方，撿起並插回刀鞘中，在短短接觸的瞬間他問：「我有多希望我看見的都是假的，如今你還愛我嗎？倘若是，那這命給你也無妨。」

　　「褚冥漾！」冰炎深吸了一口氣又說：「你是什麼意思？」

　　站在冰炎身後，他這次沒有辦法騙自己是因為發燒所以眼花了，門廊那一端站著的身影，那抹純白，與之相對的他是沾滿鮮血的絳色。

　　「你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如今逼迫我放棄所有的來質問我，就是你的關心嗎？」從我醒來之後，你再也沒有踏進我房間，果然厭倦了吧？

　　冰炎回過身也來不及抓住對方的手，只是看見隨著起跑動作而翻飛的袍子，以及他明白為何褚冥漾剛剛聲線裡會顫抖，因為說預言之鏡是破鏡子的人就站在那裡，帶著輕淺的笑意喊了他一聲：「亞殿下。」

ＴＢＣ

free talk

大家好，這裡是紫欣

這次又幫大家配上搞事的BGM了，到這章應該就清楚兩個人的任務了，也能解釋為何褚冥漾討厭公會，然後斐里希亞就真的成了討厭鬼了XD

下一章會有點爆字數，因為我真的拆不了它，從哪邊斷都很奇怪，終章會盡快修改完畢，接著就要更新番外了

抱歉，現在需要讓大家心癢癢一下(被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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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一篇見

                           BY  紫欣 2019/0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