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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睜開眼睛,一切蒼白的空間,讓人無語。失序的記憶,凌亂糾結。
  
  「都說不要給我擅自逃院啊!夏碎也真是,怎麼會幫你,真搞不懂你們這對搭檔。」月見的抱怨成功拉回躺在床上人的目光。
   
  「褚冥樣呢?」不再是親暱的稱呼,我明白你的刻意,所以就沿用了你的好意。
  
  「大概去執行任務了吧!」還在翻找藥品的月見,漫不經心的回答,卻讓床上的人倏地從床上坐起。
  
  「任務?從他離開守世界之後,還有跟公會聯繫?」連情報班都不知道的事情,這個醫護人員哪裡得知的,後者卻沒有在搭話的意思,只顯露出似乎因為多話之後的心虛。
  
  得不到回應,有些負氣的躺回病床。
  
  凍結成冰的關係,沒有退讓,沒有妥協,雖然我一直希望你回到我身邊,但似乎那樣的情愫又不足以讓你留下。
  
  一直明白你的心意,卻因為年輕不懂,所以錯過。
  
  沒有一次從手機那端傳來你的聲音,也沒有聽過為你而設定的鈴聲響過,還是你弄丟了?
  
  思緒再度結纏成球。下一次再見是甚麼時候?誰都沒有把握。
  
  『其實那次意外之後,阿利有請我去為漾漾治療。而你是如此的狠心,不留餘地的出刀。』哽在喉頭的話,隨即石沉大海。月見再一次看向床上人緊閉的雙眼,放棄陳述原有的事實。
  
  靜靜被帶上的房門,隔絕了現實和夢境,但現實終究會過去,而夢境也會從中甦醒,時間還流轉著就還沒有停歇。
  
  凍結的一切,正在一點一點的融冰,事實正如星星之火一般,逐漸啃食說謊者……
  
  這是誰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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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迷宮,就是你的城堡,鼠輩竄逃,已然骯髒的現實。
  
  掩人耳目的罩袍,隨風揚起,觸目所及便是屍體遍野。用之妝點你的城,絢麗的排場,讓人不禁想起你浮誇的性格。
  
  這一次,一定讓你兵敗如山倒。
  
  「是妖師……妖師啊!黑暗的力量要重見光明啦!」鬼族醜陋的臉孔,透出喜悅之情。一槍便是永隔。燦爛的血色,噴濺上墨黑的袍,變成詭譎的暗紅。
  
  「你終於來啦!」坐在寶座上的人,靜靜說道。「時間有些久了,褚冥漾,還是這麼衝動的性格啊!」玩世不恭的笑容從那張使人厭惡的臉上揚起。
  
  「我並不想耗太多時間在這種沒有意義的寒暄上。」隨即翻叫出米納斯,一槍便打在那人的腳邊。
  
  「妖師的後代,變得如此氣燄囂張啊!」看了一眼自己破了的衣襬,隨後視線回到開槍的人。
  
  「彼此彼此,你沒有多麼清高,同樣身為黑暗種族,你沒有資格撇清關係。」清冷的嗓音,沒有害怕的顫抖。
  
  「是要報仇?還是同歸於盡?」從寶座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向前面對來者。
  
  「連這次也要玩把戲,那種設定就免了吧!我只是奉公會命令行事而已,結局沒有我必須死的這個選項。」槍再度上膛,瞄準。
  
  「少了礙事鬼,你倒是挺大膽的。」那礙事鬼自然指的就是冰炎。
  
  「一碼歸一碼,好了,寒暄時間結束了,期許下回還有機會喝咖啡。」槍的後座力傳來,嘴角揚起。
  
  『吾,妖師的後代,賭上所有妖師之力,如果心能說話,那便是咒語般的言,束縛眼前的人終生,吾死之日便是他亡之時,待來時,他將永不重生。』
  
  槍口的煙,嘴角的血,絢爛繽紛的結果。
  
  「褚冥漾你……」同樣摀住胸口的安地爾,咬牙切齒的大喊。
  
  「勝利的是我,而我們的結局就是同歸於盡。」所以我說這是赴死,也就只有我能夠勝任的任務。
  
  血色交融,蔓延成漂亮的潑墨畫。
  
  墨色的瞳孔,無語的盯著殿堂的彩繪天花板,逐漸失去光芒的瞳仁。
  
  『亞……我們不會再見了喔!電話也不用打了,嘿嘿。但是我們的命運還是會再一次因我們而生。』
  
  負責此次任務的所有公會人員以及賽塔,紛紛出現在安地爾的地下城堡。眼看跟隨安地爾的鬼族就要衝上前去救他們的主子,在場的黑袍一字排開,展開回擊。
  
  「辛苦你了,漾漾,願主神保祐你。」賽塔輕輕為眼前的孩子闔上了眼。
  
  「兩具遺體都要用咒術徹底封存聽到沒。」公會領頭一聲令下,其餘人員迅速展開行動。
  
  「光明的貓眼,淨化儀式準備好了?」後者點頭示意。
  
  炫目的光,照耀整個殿堂。舒爽的涼風,吹亂在場所有人的髮。所有不淨之物,隨著光芒消逝。最後這世界終究還是光明勝過了黑暗。
  

  這一刻,靜謐的瞬間,永將凍結。
  
  但故事,卻還等待著甦醒……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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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欣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