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笑得很淡,沒有生死選擇權的我,已是平凡人。
「最近還在服用藥?」自然說的是那瓶他隨身攜帶不離身的心臟病藥。
「沒必要你管。」做為現在的我,面對過去的你,不是一件我樂見的事。
已是死人之身的你,為何還要出現在我的身邊?
身體一輕,眼前一黑,只感受到身後的泉水將我包圍。
吶!該睡了。
夢裡很輕,就像躺在羽毛中一樣的輕盈。
「漾漾,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那人說話的語氣聽來很著急。
但我卻欲睜開眼卻又睜不開,只能一動也不動的做我無聲的抗議。
「不行,他被困在自己的回憶中了。」剛剛說話的人接著又說。
我自己的回憶中?
-*-
也對,這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只是我忘記了而已。
不過都已經是很久很久的歷史了吧!我才會甚麼都不記得了。
「喂,你笑什麼」男孩臉上的表情,難以用一個準確的詞形容,姑且說是笑和生氣的綜合吧!
「因為小亞總是皺著眉頭呢!」坐在樹上那人這樣據實回答。
「要你管。」賭氣的人總是這樣回答的。
「我自然是管不著,但是皺眉頭事情也不能解決啊!」笑盈盈的臉上,掛著屬於他的自信光芒。
曾經我站在比你高的地方,看著這片充滿著美好的世界。
瞇起細縫的眼睛,細看這世界的瞬變,彷彿這一看就能看透人情冷暖般。
「為什麼你總是可以這樣看著世界呢?」小男孩發問了。
「因為我沒有甚麼掛念,沒有爸爸媽媽沒有情人,因為我是隻身一人來到這個世界,更要帶著我離開時的信念。」笑中帶著一絲苦澀,卻還是執意要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天使或許就是沒有惡魔的壞,才會把那些不好的不善的,都往肚子裡吞吧!
「那你的爸爸媽媽呢?」小男孩先是微微怔住,之後才發問。
那一瞬間的表情也被他捕捉了吧!
「爸爸媽媽,大概不在了吧!?」看向天邊的雲,那樣自由自在,大概他們也是這樣吧!
「這樣啊!對不起。」難得固執的小男孩道歉了,令聽話的人嚇了一跳。
「不打緊,對於他們的記憶也已經很輕很淡了,或許沒有你這麼一提,我就要忘了他們也說不定。反而是我要跟你說聲謝謝呢!」漾漾這樣輕聲對著眼前的亞。
我們的相遇是從這時候開始吧!你的童年而我已經不知道在這世界上漂泊了幾代。
或許就是在等待著你的出現也說不定,但是對於長大成人之後的你也是這麼想得嗎?
小亞……
如果此刻得自己是哭得臉都皺起來了,那是不是所有的悲傷也都能被一併洗去呢?但是我卻連最基本的,你,我都遺忘了。
直到此刻,我才想起,這次我要感謝誰讓我想起來,已然快遺忘的你,以及過去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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